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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這是一篇銀魂同人,銀新(雖然相當清水)
其實這篇已經出現了很久,但因為最近有著突如其來的衝動,就作出了翻譯。
因為等原作者回答一個問題等了一個月…所以直接發在這天,不算生日賀文啦XD
希望大家喜歡。


是說,下文所有描述之中的「他」都是指銀時。














重要性
作者:chocolatte-delight 譯者:夢兒






禮貌,無趣,總是在乎別人的感受。新八所代表的根本就是完美的耐心。


沒錯,但…問銀時如何找出來的話,就是因為有些(不對、很不對、非常不對)的事情出現了。他決定不去探究,因為妙比他更為辛苦地去忍受。只有這件事是肯定的。


另一個真相,只是…


「那、那個…」


年輕護士的聲音打斷了他內心的獨腳戲。銀時站起,沮喪地雙手插袋。


「探病時間已經完、完──」


「完結了。我知道。」他嘆氣並拖著腳離開房間。


她哆嗦然後才找到話。「沒、沒錯。是這樣。」然後她別過頭,那痛心的表情令到銀時幾乎後悔他那衝口而出的話。幾乎。


他停在半掩的門,決定妥協。


「我不在時好好照顧他,就算看起來不像,但其實只要我們不在,新八就是那種會寂寞的小孩子哦,最好還是有些人去陪他。妳知嗎?這可是因為他那戀姐情結呢,那些以為自己已經會獨立的群腳小子。切,現在的小孩都是這樣,在這個年紀,他們都總是說什麼『由我留在外面晚點,我已經獨立了!』之類,當妳聽到這些話時,這可是警告,代表了他們全都進入了反叛期!這可是人生的課節呀,老媽──呀。」


他因為覺悟到自己扯得太遠還扯了一些不真的需要扯的話而停下來,特別是他所說的「小孩」正待在同一個房間之中──呀,這也不適用於此,是吧?他反問自己同時微微勾起唇──另一邊唇卻拉了下來,結果是一張歪曲的怪臉。這可是便秘的表情呀。他想著,作了一個苦笑。


「嘛,幫我轉告他,我明天會再來。」


「那、那個…為何你不親自說呢,坂田先生?」


這些話勉強比耳語更是大聲,但他那(完美地調校至可以聽到年輕人的抱怨跟吐嘈,更是完美地擅長忽視的)銳利耳朵令他完全可以聽得見。


銀時雙手捲成了克制的掌頭,磨著牙。在房間之中冒出了緊張的安靜,因為他的情緒開始要暴走而失去控制。他用幾個簡潔的話來打破沉默。


「清一下耳屎,下次再聽清楚,老媽子。我已經說過了,不是嗎?」聲音是做作的,但他不管怎樣還是擠了出來。


「這年頭的小孩就是聽不懂長輩的說話。」





這可不是藉口。至少他是如此對自己說的。說實在,如果那些野孩子會聽長輩們的話,不總是吊著袴衣走來走去,江戶絕對會很美好。


呀,不過新八可不是這些孩子呢。


銀時喜歡這樣想:新八會成為一名吊著袴衣的小鬼,是因為銀桑那無恒的智慧,而不是新八害怕其姐姐的憤怒這事實。


就算像這種戴著眼鏡的好孩子,新八也已經不再是那種聽人八卦然後再八卦給別人的青年了。這年輕人會去聽,真的會去聆聽別人的說話,無論是重要的或是其他──這孩子現在的情況已經足夠證明了。


銀時嘆氣。


我的錯,這是我的錯。


過去的兩個月,這些說話都在他腦中(永恆地、殘酷地)迴響著。銀時再也沒有動力去用理由或是邏輯來趕走它們了。每過一天都是一個殺過來的拳頭──這是他的錯。


妙很快就生氣,但從那個意外之後她還是沒有把銀時砸死。銀時幾乎希望她可以把自己當成出氣袋,但沒有,像她這種生氣時也許會變成怪物的人,卻總會在料不到的時間表現出和善與克制。


(「銀桑,沒人做錯。如果真是有,那會是我的錯。」)


然後她把臉埋在和服的袖子裡,阻止了一個心痛的抽泣。


銀時擠不到足夠的同情去作任何安慰──結果只能由神樂來安慰這名正在心碎的女生。就算是神樂也不禁由得眼淚在流,鼻涕滿臉。


這又是給銀時的另一個拳頭,是對於他那長長的內疚與悔意之中再加上的一條罪──(是他有能力去阻止的東西。)


醫院門口敞開,銀時立即回過神來。他不發一言地站起,無法望向面前那安詳的身影。


「坂、坂田先生?」


「是、是,我知道,探病時間完了。」銀時說。護士急步跳離門邊,令他不禁吐嘈。


「妳已經說了無限次了,老媽子。哎,別把我當成小孩子了,婆婆。」


護士擺出了勉強的笑容。在銀時步出時她鞠躬。


「我、我會幫你照顧他,坂田先生,直到你明天回來。」


她那料不到的善意令銀時雙眼突然湧出了刺痛感,眨眼,搔著他那蓮鬆的頭髮。


「那就交給妳了。」他喃道。


「這就是母親的意思,坂田先生。」


「嘎?」銀時問,一個別扭的笑容微微溶化了死氣沉沉的表情:「妳到底在說什麼呢?如果媽媽不懂為兒子做飯,那她們就沒用了。」





把窗簾拉到一邊,早晨的陽光立即灑進了窗子,光線照著那躺在被子上方不自然地蒼白的手腕。銀時入神地看著,並因為陽光把多少的生命力投進新八而大吃一驚。伴隨著太陽上升,薄弱的光線於新八的臉上舞動,並陷進青年唇上的曲線之中。


銀時突然想知道新八有沒有跟女生接吻過。


「那他還沒有醒過來嗎?」一把熟悉的聲音道,兩個身影擋住了陽光。銀時想把玻璃窗用力閉上,但他不夠快,阻止不了不束之客的入侵。


「這是向朋友打招呼的方式嗎?」桂的聲音有點不煩耐,伊利沙白舉起了寫上漢字的牌子,而銀時甚至沒有打算去看。


「我還沒跟你說你別再騙自己了嗎?」銀時反駁,作出了很久沒有出現過的嘲弄。


桂的眼神閃過了無法解讀的一瞥──銀時疑惑地提起了單眉。


「你看起來…」桂停下,沉思接下來的話:「比起你最近還要輕鬆多呢。」


銀時哼鼻,一屁股倒在唯一的探病用座椅:「別再像老頭般說夢話了,假髮。」


然而,這名攘夷志士並沒有回應那商標的「不是假髮是桂!」反而說:「他今天看起來很平靜,不知道在做什麼夢呢。」


銀時什麼也沒說,只是敷衍地聳肩並靠後,利用後方兩隻椅腳來提起了椅子,明顯忽視桂給自己的觀察表情。最後他的知己嘆氣了。


「事實上我今天過來可是有目的。」桂拿出了一盒CD,上面的包裝還未折,並放在床頭櫃上。「阿通最新CD出來了,我逃離真選組那些看門狗時發現到的,這教我立即想起了阿通親衛隊隊長。」桂的唇角冒出了傻笑。「但是新八君,這可不是你的。你要記住,要有借有還呀。」


銀時看著桂敞開了窗,優雅地先讓伊利沙白離開。向銀時作出了沉默的揮手,並向病床的方向望了很久,最後才道:「你可以在醒過來聽完後才還給我,新八君。」


然後桂就跳出了去,不用懷疑利用了降落傘或是任何應付類似情況時總是會在手邊的東西。


銀時接下來花了整天去思考為何好像在青年的唇上看到了微弱的笑容。他在下午三時左右終於都作出了結論,然後,在心底感謝桂。


胃部正跟他計時,並因為沒有午餐而作出了不高興的咆哮。銀時沉思了幾秒,思考自己應該回家吃東西,還是冒險等待妙帶著住家菜走進來…只需要一微秒就作出了決定,銀時把腳從桌子上滑下,站起。


轉身,迎接他的是手中拿著便當的年輕護士。


「坂、坂田先生!」她尖叫,幾乎因為銀時突然轉過頭來而掉了手中的包裹。銀時逗趣地笑著想:呀,她很明顯有做過預備功課。這跟新八很像──他殘忍地把接下來的想法粉碎掉,儘管胸前湧起了令人懷念的溫暖。


「哦?老媽子來看我嗎?」目光帶著思索掃向便當:「…跟把我忘了在飯桌的午餐帶過來?」


護士臉紅並把包裹擠給他,低聲口吃:「我、我的兒子需要營養來保持健康,對、對吧?」


銀時眨眼,因為她如何溶入自己笑話而吃驚──他因為這東西有多像是調情而哆嗦。


他帶著感謝地微笑,接受了午餐,忽視了心中那突然的冷意說新八有多討厭他處理事情總會出現的滑稽手法──(一次直男,永遠直男。)


身體湧現了一陣的歡快,儘管他知道此刻並沒有新八反過來吐嘈,他的笑話只有一半的作用。


沒有一瞬間,他的笑意就褪開了。這就是他最近很難笑一聲的理由,是所有的笑話離開唇邊之前就消失掉的理由。


回憶令他麻木。


他機械式地利用炒飯來填飽自己,護士離開來處理她的工作。他一點也不在乎去笑,說出了對午餐的謝意,帶著沉思的表情把嘴上餘下的飯粒舔去。就在把便當盒收拾好後,銀時才找到了說話去形容這一餐。


答案在整個身體之中迴響──壓倒性的感覺就如新年的鐘聲一樣響遍全身。


新八。


新八。


新八。


他曾經吃過一些太鹹的食物,只是沒有提出來;他曾經吃過小心煮的飯,很明顯作出了多次的嘗試才去到那一種完美的程度,只是他並不知道;他曾經吃過一餐之中帶著猶豫的愛,但不敢太過思考。這全都非常新八──臉上充滿著柔和的憐愛,同時心中冒出一個洞。


銀時把臉埋在手中,痛苦地把手指纏在頭髮裡。一小滴眼淚從頰上滑下,烘托住暴風雨的前夕。呼吸是咽窒的,就在他捲起自己時鼻水從鼻子之中流下來。


他猛力擦著頰,企圖想要阻止淚水那突如其來的背叛,但還是在明顯停不下來時放棄,並由它們去──反正他又不像是可以阻止一些自然發生的事。


於是他解放了在過去幾個(苦悶、可怕、那該死地痛的)月份之中一直都在堆積起來的挫敗。


「給我醒來,死呆子!醒過來讓我吐嘈呀,你這白痴宅!」


銀時想著,這是第一次,他讓自己說出了一直都在內心深處戰鬥著的話語。


他甚至沒有想過去請求原諒──反正他肯定自己之後會得到的,無論他有多不值得。因為這就是(那天然四眼、沉迷於偶像的傻子)新八。


不是,是要求對方(「醒來、醒來、醒來,呆子!你沒看到有多少人正擔心你嗎!別在做你那些春夢給我回來現實!白痴!蠢材!傻子!」)令到淚水冒出來。


但這些說話被禁止從嘴中逃出,從那意外之前他向青年吐嘈的一刻就被禁止。(「呀嘎?你沒有買到Jump?銀桑在這兒像是要上廁所一樣急著要!明白了嗎,送報的?」)


神樂,聽到這些話,比這世界的任何人都知道他不向新八說話的理由。她在過去幾個月亦有把這個病房當成病毒一樣逃避的理由。(「喂喂喂,小八!如果你連買Jump跟昆布這種簡單跑腿也做不到,我們可以找一個人來代替你阿魯。」)


(「切,你們以為我特意忘記的呀?外面下雨下得好像在倒水!從這兒踏出一步,你們就一屁股掉下去了,死蠢!當你擔心你的生命會從活著跳到死亡之中時,當然會忘記買一點東西啦!」)


從一名無容置疑的青年,所交給兩名不能理解的蠢材,不祥的說話。


銀時的眼突然變乾,他用袖子擦去最後的鼻涕並站起。


在這兒很難受。





他路過一所冰淇淋店,裡頭充滿了有著各式各樣甜味的冰冷(「在這炎熱的夏天之中這可是完美的,親愛的客人,你不如此認為嗎?而且只要三百九十八円而已!這可是最美好的價錢呢!)冰淇淋,對他那烤乾的喉嚨跟流著汗的鬢角真的有不錯的作用。這讓他不禁思考也許上天正嘗試給他一些來自潛意識的訊息。


唔。也許他需要買一客冰淇淋。


他投降了,利用口袋之中的二百円,以估算的表情觀察著不同口味。粉的?呀,不行,醫生說我的糖份太高了…藍的是給那些不知道棉花糖跟葡萄口味有何不同的小鬼。哈!就像是銀桑會被人工製的口味騙到!


「咦?銀桑?」


銀時望向店員,並發現了熟悉的墨鏡。「長谷川先生?」他說,把目光從冰格移離。「新工作嗎?」他問,懶洋洋地利用尾指挖向耳朵。


「呀,哈哈哈,你知道我的情況啦…」長谷川先生沒有說下去,羞怯地吃笑就如這就解釋了一切。銀時不感興趣地「唔」了一聲,但從長谷川先生接下來的說話之中恢復過來。


「來買冰淇淋嗎,銀桑?我可以免費給你一支。」


「呀?謝謝你,Mada──長谷川先生。」


「喂,你絕對是要說出Madao了,而且我還打算請你吃呢!」銀時在長谷川先生的抱怨途中就把興趣回到冰淇淋上,沒有理會對方。男人嘆氣,並低聲抱怨了一些話。


在他差不多決定要草莓味時,長谷川先生再次說話。


「新、新八…他怎麼了?我、我真的沒時間去探病,不過…銀桑,他怎麼了?」


男人臉上的真誠令到銀時沒有良心去像過去幾個月有人問到那青年的情況時作出巧妙的忽視。


「很好。」


他閉上眼來阻止突然衝出來的情感,嘆氣。


「綠色的。」銀時突然說,就像是他隨意就選了一個味道:「我要綠的,長谷川先生。」


「呃…咦?」長谷川先生問,因為沒有詳細聽到新八的情況而吃驚:「綠色,銀桑?我已經準備好給你甜甜的粉紅或是紅的呢,哈哈,你肯定你可以吃比較苦的口味嗎?」


銀時聳肩。「誰知呢?不過…」他停下來,唇上是小小的微笑:「如果小八可以吃,銀桑也可以。」


長谷川先生把目光落在那悲傷的表情之中,就像是母親望向說謊的孩子一樣,事實上這也有一半是正確的。最後聳肩,並把兩個冰冷的綠色甜筒交給對方。「銀桑,就幫我吃掉一份吧?」


銀時轉身,提起了一隻手作回應,另一隻手緊緊抓住了兩支冰淇淋。





他找到了荒涼的長椅並坐下,帶著沉思把溶化中的冰淇淋轉來轉去。詳細地檢察著抹茶綠上的光芒,光是顏色就提醒了他那酸澀的味道。


他怎會吃這種東西呢?銀時難以置信地問自己。他老早已經感到自己的牙齒因為甜甜的口味而發癢,但他手上的冰淇淋卻是令人無法相信地苦。


然後他記起(「銀桑、銀桑!我要綠的!)新八喜歡這種口味。


他咬下了頂端並含著。第一個想法就是:很苦。


(「咦?綠色?這是什麼口味?會不會破壞味蕾的呀,呆子?」)


「「收、收聲!抹茶比你那些甜到嘔的冰淇淋好,銀桑。」)


咦?他什麼時候變成卡卡西的?在沒有想別的東西時就追憶著他那死亡(昏迷中的)隊友(僱員、最好的朋友、心中不明所以地因為特別的人而七上八下)?


唔?我是銀髮又如何!我也需要帥氣的面罩呀,畜生!


他暴躁地把最後的冰淇淋吸下去,就在這走錯了管道時咕噥著。新八最喜歡的口味為他止喝,但亦令他因為苦味而咳嗽。


「他、他怎能吃這種東西的?」他在每個可以引發內出血的咳嗽之中吐出。


「味蕾一定死了。」一把熟悉的聲音說。


銀時在咳嗽過程之中抬頭,看到了令人不快的風景。


「哦?」他懶洋洋地說,聲音沙啞。


「切,我見到你也想嘔,萬事屋,別向我擺出這種臉。」蛋黃醬控土方擺著臭臉道。


銀時漫不經心地揮手。「不、不,不是這樣。我只是聽到你說別人的味蕾死了,但你明顯是地球上唯一的人──」


就如銀時所料期一樣,土方立即急道:「收聲,天然卷!所有人之中我就不想聽到你說那種話!」


二人利用眼神互刺了感覺像是永恆的時間,然後對方嘆氣並以手掌拍著頭。銀時希望這人可以失去幾顆腦細胞。


「切,我來不是跟你吵,我在找近藤先生跟沖田,這兩個死蠢給我超多麻煩…」土方嘆氣並點起了煙,目光落在銀時正坐著的長椅的空白位置,並在銀時提起腳躺下,把整張長椅都擋下來時板起臉。「那,你在這兒搞什麼?也很久沒有看到你了呢,自從…算了,別在意。」


銀時沒有理會蛋黃醬星人在問題之中那理解的表情,只是盯住了自己的指甲。令他嫌惡的是,可以看到當中幾片有著那些綠色的黏物。


「呀,好吧,我要走啦,希望那個抖S快點向你的腦袋發火箭炮。」


土方兩邊在冒煙,銀時心中出現了剛完成了美好下午茶的滿足感。他從長椅把腳揮下並站起,把冰淇淋餘下的膠袋壓皺並丟到最接近的垃圾箱。


蛋黃醬控那預料到的回應令到銀時重新取回了一些平衡感──這感覺令他有點更是抖擻,令他有點更準備好面對這世界。


這感覺在他覺悟到面對他的侮辱跟蔑視還未從那真選組副局長的身上離開時被破滅。


「喂,多串君,我知道我還未把Jump還給你,但我還未讀完而且──」


「你可以收聲嗎?我只是剛好跟你走同一個方向而已。」土方在他身後三步的距離咆哮。


這藉口令銀時吃驚地停了下來,轉身向男人作出更好的對質。說話在要吐出去之前被他阻止下來,注意到那蛋黃醬星人在穿便服,而且拿著一袋塞滿了真選組香腸的袋子。


懷疑扎根,銀時危險地瞇起了眼:「你,你不會剛好是想──」


「近藤先生的命令。」男人插話,把銀時丟過來的提防說話打偏,利用一縷香煙令銀時眨眼。「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想要去探望妙小姐的弟弟,但我們都很忙──」


「新八。」


土方疑惑地提起了單眉。


銀時轉身並回到他那緩慢的步伐之中。


「他的名字叫新八,你這尼古丁白痴。」





新八的房間湧出了莊嚴的氣氛,只是令人吃驚地缺乏流血,銀時只得小心地審視著。


「哦?十四,你跟萬事屋遇上了?」大猩猩的聲音比平日低了三個分貝──銀時猜想也許這就是妙還未暴走並把這人丟出窗外的理由。


「呀。」『十四』喃道。


「喲,老闆。」


銀時舉起了手,向那金髮抖S打招呼。


在工作之前來探望新八的妙,就如平日一樣安靜──她只是望向她那昏睡的弟弟,臉上的表情再次提醒了銀時這兩名志村姐弟之間的情結。


心中再次出現了內疚的刺痛。


三名真選組成員在探訪之中都保持著禮貌的安靜,而當妙最後向弟弟說再見,以鍾情的笑容把頭髮從閉上的眼睛擦去後,三人都離開了。


然而,當然還有他們各自的臨別語。


「四眼,後見。你醒過來後,我會把你跟你的姐姐帶到束縛酒──呃,一所不錯的餐廳。」就在妙那莊嚴的微笑鎖在身上時,沖田匆匆離開了。


「新八君…你一直都是我珍愛的弟弟──」


「不要給他惡夢,近藤先生。」妙從門後咆哮:「或是由我來給你。是那種會令你餘下的人生都能喊出血的夢。」然後她帶著一個房內所有人都熟悉的微笑離開了房間。近藤呼喊著感嘆跟上去:「妙~小~姐!所以我們在那期間都會一直在一起?我真的很高興~~!」


真選組最後的成員沒有望向銀時,只是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青年上。


「不要介意那兩個人,他們都是白痴…新八。」


然後就步出了房間,喃著一些真選組不能再向「該死的舞場」作更多探望的話。


銀時從他一直都靠著的牆上推開,唇角作出了溫柔的微笑。


「喂喂,小八,你從來沒有告訴我你有那麼多朋友呢。」





「銀、銀桑?」來自妙那震驚的聲音,銀時可以從她那難以置信的語氣之中聽到(「銀桑瘋了,唔哼,沒錯,他真的瘋了!」),但他也不注意。


「銀桑?那是誰?」他平和地問:「我的名字叫坂木銀卡西。」然後他把暗色、緊湊的面罩拉起來作強調。


妙只是目瞪口呆,而九兵衛無知地望向他。這天新來的探望者卻懂了,並吃笑。


「在扮成卡卡西先生嗎,老闆?」羽毛球王子扮演者,山崎道。


「喲唦~」銀時提起了手詠唱。他心不在焉地想著卡卡西如何忍受七天二十四小時都戴住面罩──可惡,真的超惹汗!


房間內的人最後回到各自的安靜之中。銀時正在煩躁,因為妙占用了他平日的座位,而只能在房間之中來回踱步。他一分鐘整理了面罩十次,並抱手、放下手、抱手,就像是要活下去就指望這動作。最後,當這安靜的氣氛開始令他窒息時,他把面罩扯下,拋出去並以某種滿足看著它擊向牆壁。


門口被敞開。


「呀!看到你們都在真驚喜,一般這兒只有銀桑。」來自醫生的聲音。


銀時因為熟悉的語氣而振作起來,並苦笑:「喲,財前醫生。」


醫生微笑,皺起了傷疤:「看到我最常接收的病人在這兒卻沒有沒有傷口還真好。」男人停住,給銀時一個難以理解的表情,最後道:「不管怎說也好,傷口不是在身體上的。」銀時保持沒有表情。


山崎從角落微微鞠躬:「我得走了,如果我把會議拖遲一點,副長會叫我切腹的…哈哈…」然後向妙跟九兵衛點頭,並禮貌地望向銀時,離開。


財前醫生等待山崎消失後的幾秒終於道:「事實上,我過來是為了告訴新八君親屬,昨夜值班的護士探測到他有腦活動。」銀時的耳朵突然伸開,妙向男人作出了猛烈的目光。「這可以代表了很多東西,但比較像是,這只是一個夢。田中小姐確定她看到新八君的手指有在動。」


這名字聽起來很熟,但銀時想起不起來,他的思考不管怎樣都完全想著另一件事。


然後財前醫生繼續說:「我想提醒你們,新八君的情況要康復一定是有可能的。這全都是指望他醒來再次面對世界。」看到妙那容光煥發的笑容跟九兵衛那隨即出現的微笑時,醫生也微笑了。


情縮變得難以忍受。銀時離開──然而,在這之前他回望著青年。這是他第一次讓自己去看(因為自己就是理由)。


銀時走到醫院大堂,並看到了有趣的景象。


「銀醬!」狂喜的聲音大叫。熟悉的「汪」聲來自跟在她身邊的巨型白狗。


「神、神樂?」他震撼地問。


夜兔女孩撲向他,銀時勉強阻止了自己向後倒。「嗯?別告訴我你忘了我,銀醬!」神樂跳離,臉上是安詳的微笑,提起拳頭:「就算是也不用擔心!只要我敲醒你,記憶就會回來了阿魯!」


神樂那熟悉的純真是勢不可擋──銀時很難相信地球正在緩緩傾回這原來的地軸上。


腦袋噴出了刺痛,他那傾斜的世界給了他黑暗的被子。


「有用就告訴我吧,銀醬!!」微弱地迴響,然後他完全失去意識。





銀時醒過來時他第一個意識到就是頭痛。第二個就是他準備要把神樂藏起來的昆布都燒清光,因為這真的超痛呀靠!


一把疑惑的聲音干擾到他的復仇大計。


「你、你醒來了,坂田先生?」


銀時眨眼,在躺著的姿態下微微把頭轉向右邊。那半掩的眼跟床邊「老媽子」的眼對視,然後嘆氣。


「嗯。」


護士因為他那沮喪的語氣而小聲吃笑:「病、病人在醫院受傷,相當奇怪呢,坂田先生。」


「呀?」他無聊地咕噥。


「唔…」護士沒有說下去,進入了沉思的安靜中。


銀時把手掌按在前額,計算著痛楚的程度。然後暗自聳肩,擠開了被子,站了起來。


世界因為站得太快而突然昏亂。


「坂、坂田先生!你肯定你可以──」


「喂,老媽。」銀時爬向門口,頭痛得像是他喝了幾晚酒而只是現在才感覺到效果一樣:「別說得那麼大聲啦,銀桑現在的世界都是晃來晃去。」


一隻手握住了前臂,並溫柔地把他引導出病房。「那由老媽幫你行走吧。」來自旁邊護士的聲音。


銀時嘆了一聲,擺出了勉強的苦笑。這些話,真是奇怪的熟悉,「那就指望妳了。」離開雙唇。


二人拖著腳步走在光亮的走廊上,轉了彎後,銀時把自己推離女性的手中,嘴唇皺成了反叛青年的態度。護士只得向自己的手吃笑。


就在兩人準備轉向新八的走廊時,護士突然把他迫至一角。銀時從她那堅定的目光後退,並在背脊碰到牆壁時顯得慌張。


「喂、喂、喂!」聲音在抖,雙目發大:「老、老、老媽,無論是什麼,我都做不了!」


護士咬唇阻止笑出來並向他作出兇猛的眼神。銀時可以感到肩膀放鬆──他立即認得出來(她所需要的就是一副眼鏡,這樣她就…)


「坂田先生。」她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來平復自己,再次張開,銀時阻止了畏縮的衝動:「我不是你的母親,我…我只是這兒的護士…這種事我們兩人都很清楚…」


女性的面頰亮起了紅昏,紅色甚至熱烈地跑到髮根。然後她終於都表白:「我喜歡你,坂田先生!」


二人之間出現了尷尬的安靜──銀時阻止自己擺出任何臉部表情。護士呼氣並給他一個悲傷的微笑,銀時不其然地發現她的頰上有兩顆小酒渦。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而已…但你的心已經在別處,不是嗎?」


銀時什麼也沒說,在一個緊張的安靜後,護士回到她工作時的態度。尖刻的笑容腐蝕著臉,她說:


「病人00345志村新八已經醒來了。」





天人也許已經控制了江戶,武士也許已經在叛亂之中被打倒,但沒有東西阻止銀時瘋狂地在走廊衝前並進入病房。


當他把門扯開時五雙眼睛抬了起來,但銀時的目光只落在其中一對。熟悉的棕眼因為認知而張大,而其主人的唇勾成一個茫然的微笑。


「銀桑?」


那聲音(很弱,很脆弱)與及那幾乎看不見的歪頭…銀時很難相信這真的發生了(如何?到底如何?)而不需要出發進行一個既漫長又痛苦的旅程來收集七顆龍珠並召喚神龍來許願然後──


「你…你的樣子像是看到幽靈呢,銀桑。」新八說笑道,聲音因為過去幾月都沒有使用而沙啞。


「不是幽靈。」銀時說,雙唇開始勾起:「只是一名剛從死亡之中醒過來的反叛青年而已。」


這又慢又抖,但就像是日光照亮了沉睡的江戶,銀時的臉終於都被燦爛的笑容所佔據。新八回以抖動的笑臉。


然後倒回去那支撐住自己的枕頭,明顯筋疲力盡。


「新、新醬!」


「新八!」


銀時只能在旁邊無助地看著妙跟神樂衝向那累倒的青年處,財前醫生提起了手,雙唇壓成了一道細線。


「因為你們之間那親密的關係才準你們探望,只是…」醫生停了下來,向新八投以一個估算的目光:「只是,再多的興奮會令新八君過度疲累。現在,我希望你們全都離開,讓新八君可以休息。」


妙因為這句話而吃驚,唇上是反抗:「但、但這可以嗎?在昏迷之後再次睡?」


醫生點頭:「這是普通的反應,因為身體的虛弱,一名剛從昏睡之中醒來的病人需要自然的睡眠來恢復生命力。因為新八君還是一名年輕、健康的青年,他的復原時間應該比一般都要短。」財前醫生停下來,腦中想著一些數字:「應該需要幾星期來讓新八君習慣步行,與及幾天來作出一般的對話。只是今天他需要休息,因為就如我之前所說,沒人希望病人會過度疲勞。」


「沒事的,姐姐。」從來床上新八的聲音。銀時看到新八掙扎著想坐起並尖銳地失敗。最後這名青年放棄,重重靠在床頭板,臉上是勉強的笑容。「我只是累了。我再次醒來後,我們可以…可以聊。」然後放出了一個含淚的呵欠。


財前醫生點頭同意並離開了房間。


妙很明顯不願離開其剛醒過來的弟弟身邊,但在對方虛弱的情況下,她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反對。


「好好睡,小新。」她輕聲說,把手擦在新八的額上。青年給她一個扭曲的笑容。


「你醒來實在太好了,新八君。」九兵衛道,跟妙一起離開。


神樂只是望住新八,明顯看得出她愁眉不展。「新、新八…」然後她吞了下去,畢竟她就是這樣的頑固小孩。「快點好起來,否則我就找其他四眼宅去阿通另一個演唱會了阿魯。」


新八眨眼,熟悉的皺眉出現:「宅?我不是…我不是宅,神樂醬。而且,作為阿通頭號支持者,我不能…讓任何人叫我──」


「是、是!我知道啦,胡!」神樂大叫,生氣地踩著腳,令地板出現凹痕。「別當盒子中那些難咬的頑固昆布,白痴!因為能跟如此美女一同去而高興就好!」


她咆哮著並打算去推新八(這是本能,是根深柢固的習慣,只有幾個月的分開無法戒掉)然後才想起這兒誰是病人並單純彈著對方的鼻頭。銀時帶著樂趣看著她向新八作了鬼臉並跺腳走出房間。


「神樂醬…永遠都會是神樂醬,是嗎…銀桑?」新八吃笑。


這些說話把銀時帶回房間──他曖昧地覺悟到,現在只餘下他跟新八。


他亦曖昧地覺悟到,自己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新八讀懂了這情況並作出相應的回應──什麼也沒說。單純只是把枕頭放回原位,雖然行為相當笨拙。


銀時只能長時間站著當一名目擊者──看著那平日很獨立的青年苦戰那麼多來完成一個簡單的工作,令他的心以從來都不知道存在著的方式收縮。


「我已經說過了,不是嗎?」銀時開始道,走向床邊,每一步都令他更能呼吸。「鈣,答案永遠都是鈣。只要有鈣,你可以自己做得到。」


銀時小心翼翼地把穩固的手放在新八的背,並把對方放回床上,沒有理會新八那些微弱的反駁,並將枕頭好好放在新八的腦袋下。


語氣在最微細的角度之中變得柔和。


「好點了?」


新八點頭,已經有一半迷失在無意識之中。銀時看著睡眠所帶來的幸福表情路在新八的臉上,不禁在此刻失去自己的意識(從他看著青年在猛烈的戰鬥之中苦鬥已經有一段很長的時間,但對方還是得向睡眠屈服)。


「銀桑?」


聲音是虛弱的,但銀時完全聽得見(他過去兩個月一直都在祈求、懇求、乞求著上天讓他再次聽到這聲音)。


新八的手臂從被子下滑出並虛弱地向自己伸過來。「手…?」


銀時向那蒼白、伸出的手作出了一個熱心、渴望的表情,但卻是猶豫(他不禁思考自己是否需要去握住,他可能會令對方玷辱)──然後他注意到新八那緊閉的眼,與及邪惡的紅暈占據了臉頰。


(心中不明所以地因為特別的人而七上八下)…


所以他不是唯一的人是…?


很慢,但最後,他無法阻止從心底令他溫暖的瘋狂恩快。


他那溫暖、濕黏的手從容地滑進了新八那瘦弱的手,並輕輕牽上。新八恍惚地回擠,而銀時的心作出了一個可以在奧運勝出的跳躍(而他堅決忽視)。





一個煩人的大叫,一個令人洩氣的捉手臂,一個從唇伸展到眼睛的輕鬆笑容…新八那熟悉的態度就如送給一名乾渴的貧困男人珍貴的水份──銀時全都喝下去,讓幾滴徘徊在舌頭上,品味著日常所帶來那擋不住的感覺,直到上天不允許的時間。


「銀、銀桑!知道嗎?知道嗎?我可以沒有任何支撐穿過整條走廊了!」新八作出了得意揚揚的表情(不用在乎汗水沾濕了病人用衣物,與及呼吸因為努力過度而粗糙),在通紅的臉上有著男子氣的自豪(「喂、喂,你以為你的甲蟲就是最大的?哈!我走遍了天人的世界之中,跟這頭野獸一起回來!」)


銀時為最新一期的Jump翻頁並以死魚眼望上來。「嘎?這不錯嘛,阿新,現在就讓成年人回到成年人的世界──」


手上的Jump被人隨便拉起並丟在地上,銀時向兇手作出尖銳的眼神(他、他竟敢如此對待Jump?)並帶著「噗通」的一聲把座位調下去。


目光跟新八的對上,銀時因為望過來的嚴厲眼神而皺眉。「這算什麼?造反嗎?喂,你以為你可以在我家隨隨便便還早了十年!」


在任何阻止新八憤怒湧出的的東西因為這些說話而解放時,銀時很快就後悔說了出來。


「嘩吼!!銀桑!你最近這無動於衷的態度真的超鬼麻煩!」戴眼鏡的青年大叫,把手提起以作強調。「無論我做什麼都好,這全都是關於你跟你那糖份控與及你那該死的Jump!我已經想嘔了!」


煩惱從銀時之中冒起,新八繼續憤怒的爆發──脖子因為嘗試把自己的反駁抑制在一個小小的瓶頸之中而燒起來。


「你甚至都不在乎!那就直接…直接從這兒滾出去!」


他甚至在覺悟到之前就已經站起,椅子翻轉躺在他身後,身體因為放縱的憤怒而繃緊。新八很明顯因為他憤怒的表現而吃驚,但在這時,銀時的控制力已經暴走至無法回頭。


「『從這兒滾出去?』」銀時哼氣,嘲諷:「切!像你這種小屁孩有權力告訴銀桑去哪裡跟做什麼嗎?你以為你知道在你在那該死的昏迷之中的幾個月裡我過得如何嗎?哼?」銀時向旁邊吐口水,憤怒跟行為連成一線:「過去幾個月銀桑都沒有得到上天的眷顧!銀桑追著他的Jump?銀桑餵自己吃布丁?只是因為銀桑最近就只有新八、新八、新八而已!知道沒人像是老媽子般煩我,我怎能讀Jump?你睡死在床上我怎可以吃布丁?哼?銀桑只是想得回他在過去幾月錯過的東西──呀。」


(廢話廢話廢話廢話!)迴響在不祥地安靜的房間,或只是在銀時的腦中。恐慌從心中爆發,銀時把目光轉向門,尋求一個出口(什麼地方也好,什麼都好!來吧!來吧!)。


新八細小的聲音打破沉重的安靜,快速逃亡計劃粉碎成可悲的炭灰。


「真、真的,銀桑?」


於是銀時被強迫說話。他逃避了新八那輕微的目光,並集中在青年肩上那一小點的塵埃。


「別、別那麼自大,小鬼!這只不過是…只不過是…社、社會服務,沒錯就是!」銀時因為他那戲法一樣的藉口而無聲地作出安心嘆息。「歌、歌舞伎町的社會服務!呀哈哈哈!現在有限制工作時間了還、還有,呃…神樂跑到山上去跟想襲擊可憐兔子的巨熊打架還有,呃…我要…我要…去,呃,你知道,在醫院裡照顧昏迷的病人們!很、很簡單的工作而已,你、你、你同意嗎,阿八?」


新八眨了一次眼(他臉上的表情逗趣得他剛才所說的任何一個字都令人難以相信)並把目光落在腳上。照在青年眼鏡上的陽光阻止銀時看到對方的眼。不安刻在骨子裡──對於逃跑的渴望再一次湧上來。


「銀桑…」銀時輕易注意到新八的聲音有點抖。


「什、什麼──?」


「謝謝。」


(於是話題結束,就是這樣。)


銀時什麼也沒說,讓笑容緩緩伸展起來。目光飄到窗外,看著夕陽的橙光灑片醫院大地跟房間。(夏天要完結了,秋天正把這季節踢進了歌舞伎町的潮濕小巷中。)


「喂,新八。」


「嗯?」


銀時向前伸手擦著青年的頭髮,在新八企圖以牙還牙反過來想抓住他的手時勾起了唇。


「找張輪椅,銀桑請你吃冰淇淋。」


(「呀嘎?你沒有買到Jump?銀桑在這兒像是要上廁所一樣急著要!明白了嗎,送報的?」)


(「切,你們以為我特意忘記的呀?外面下雨下得好像在倒水!從這兒踏出一步,你們就一屁股掉下去了,死蠢!當你擔心你的生命會從活著跳到死亡之中時,當然會忘記買一點東西啦!」)


銀時把這些回憶拋去,就如在收可燃垃圾的日子裡把老舊的Jump丟出去一樣──(他對此感到遺憾,但現在也是時候繼續前進,製作新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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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的話:
這篇也滿長的(死)
事實上除了這篇外我還看到了幾篇英文銀新同人,但不是高字母,就是角色都太過崩,害我感到相當無助。
在英方世界之中銀新亦是冷CP呢…(不過英文的銀魂同人也很少就是)


是說上面說的財前醫生是動畫第十一集出現過的醫生(我等了原作者回答等了一個月…)
我個人相當喜歡上面表白的自創女護士,別問我為何(死)
另外,作者這篇的靈感是來自那個有名氣的銀新最後花嫁版本MAD。




就這樣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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